Taiwan小蝸牛世界誌

寫在前面
先前為了寫老師和小福，意外地把五兩情分析給搬出來（本來不打算寫的，怕引起文字獄），同時發現自己的觀點也在轉變，雖然原則並不受影響，但詮釋兩位的情感方面早像脫韁的馬。
寫評論通常都與過往有重疊影子或相似經驗，大家可以選擇同意或否定，但不要攻擊哦！因為這只是小蝸牛的個人想法。

說到這個罪魁禍首呢，因為「他」，搞得不少人在兩園和五兩之間猶豫不決、隔空交火，就像第一次世界大戰是因奧匈王儲費迪南公爵遭塞爾維亞人士暗殺身死而起。小福曖昧不明的態度就是讓「風」迷爭吵不休、無所適從的元凶。（友：會不會太誇張了？）
本劇著墨最多的是小福，卻給他一個極不負責任的結局。小福坐船遠去，掛兩行清淚；老師返回看嘸人，撫畫大哭時，小蝸牛覺得編劇即使想討好五兩迷、兩園迷也不能這樣做，不僅僅模擬兩可，根本是「巴黎戀人」爛結局的再現，也顯出編劇的能力不足。
某本漫畫評論書中提到日本知名作者氷室冴子說的：「作品之外保留幻想空間給讀者，這是讀者應有的最大特權。」雖該劇留給大家許多幻想空間，無奈的是，這空間是來自編劇無法給觀眾合理的交待，於是就丟下小福遠去，老師淚憶的畫面。相較貞香的結局真是好太多了，至少她看清一切，明明白白地離開傷心地。

渴求自我定位、認知
從全劇看來，小福終其一生的最大目標就是自我定位和認知。從故事的一開頭，又是男裝又是女裝在作畫，就可發現…小福根本還無法定位。
親眼目睹雙親身亡，莫名其妙被養父當男孩子養大，潛藏在小福心中的，是對生命無常和失去親人的恐懼，在他的心中或許認為…戴上不屬於自己本性的面具：男人的身份可以保護自己免於死亡，遠離恐懼。
在男人的世界，男裝生活下的圖畫署，小福的天才是被冷落、忽略，因為眾人眼中，身為生徒長的張孝元才是前途光明、未來看好的畫員首選。張孝元自恃家世能力，傲視群雄，倒也敏感地發現小福是他繪畫生涯的高牆，故常冷嘲熱諷小福娘娘腔，明槍暗箭地要幹倒這個頭號敵人。（老師不是第一個說小福像女人）
小福不把張孝元放在眼中，他對自己的畫才相當有有自信，但非常在意「娘娘腔」這三個字。他刻意要孝元叫他一聲「大哥」，還挑釁不願讓出清朝紫毫的孝元「又不是女人」，可見他試圖並努力躋身成為男人，的確用心之深。
成為男人，是生理上明明是女人的小福最大心願，並不是為了完成父親（養父）的理想，因為在長期扮演男子角色中，他已有嚴重的性別混淆，認為自己是個男生。
但當纏綁裹胸布，深深吸口氣時，提醒自己和男生的不同。或許，這種不方便，讓小福很想擺脫這層束縛吧！（要是每次出門都搞這招，我想任何人都會考慮變性這件事）

美麗悸動
追尋美好事物是藝術家向來的脾氣，身為天才畫家，小福無可避免地有這般宿命。見到青鬱的山林，他筆下滑過天地的形體；見到路過的貞香，他凝視不能自己，在陽剛氣為首的圖畫署，見不到女子（雖然自己是女的），那次外游寫生，他第一次見到最美的畫面，一個活生生的美人，散發著與男子不同氣質、魅力的異性，他不禁痴迷，在心裡留下一幅畫，一個美麗的悸動。
另一個悸動是寫生取材的插曲，不意帶來殺生之禍。
逃開哥哥的跟隨，小福看到牆內的女子背影。那女子是沉醉在不久前的激情，回憶曾經的甜蜜，一分一寸地浸淫昔日美好，小福忘我地畫下那瞬間的深刻，只是下一秒他莫名其妙地被追趕了。
追趕下，小福巧合地與貞香近距離的首度會面，還是在顏色多樣、輕柔朦朧的布店內。掀開一層層的布料，帶著馨郁、纖穠合度的花兒在眼前綻開，小福不覺神往。頭一次近距離觀看美麗事物，他以男性的角度欣賞、調戲這朵美麗的花，只是這花兒帶刺，絕不讓人用調侃的口吻來讚美。因此，小福對貞香的第一印象，應該是又愛又恨吧。
從橋上驚鴻一瞥，到布坊的近距離初見，小福以一個男子的角色來看待美艷的貞香，是毫無疑問的。可問題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相處就非要有愛情的火花，只能說，咱們都容易陷入金朝年式思維中：「不懂得藝人的心情」。

懦弱的一面
當小福的畫惹麻煩後，小福選擇沈默。他覺得事情沒那麼嚴重，直到眾同學一起受罪、受審，他害怕地一句不敢說，但牽涉到王大妃，事態比想像中嚴重，雖父親再三袒護，讓他更不敢承認那幅畫是他的作品（應該是不敢一鼓作氣說出真相）。
從一開始到哥哥被放逐之後，他一直不懂，為什麼不能畫女人，那幅畫有什麼錯？為什麼女人只能放在心底？不能放在畫上？（孩子，你這幅畫是捉姦啊）

咫尺天涯的仰慕
和老師第一次碰面，小福除了不爽這位老兄跟他搶畫外，還流露出世家子弟和一般人的嘴臉-「先敬羅衣後敬人」。也難怪啦，從平陽的老虎口裡餘生的老師，還衣衫襤褸、一付鄉下人打扮，故即使老師以惜才之真心親手指導畫畫，對繪畫能力自豪的小福哪肯服氣，讓這個「看起來」身分卑微的土包子指導他最欣賞的檀園作品呢？
在裱畫商那裡，小福和老師的檀園作品扯畫事件，可看出小福對素未謀面的檀園深深的崇拜。當他在仿畫時，對檀園運筆風格，似乎有相當見地（雖然老師本人不一定同意）。後來，大家得知新來的老師正是檀園後，張孝元說了一些不乾不淨的流言，小福毫不猶豫地反駁。因為在小福的心中，這位畫壇天才的人格地位崇高，不容被誣。卻不知道那個人居然就是不久前在市集上，被小福指為「乞丐」的陌生男子。（笑）很Surprise吧！（叫人家「乞丐」，不就擺明以衣裝取人嗎？）

檀園老師，這個畫壇天才前輩，不但教學法異於其他老師，想法更是新穎到讓人感動地想痛哭（有終獲知己，深得我心的感覺），讓小福十分拜服，乖乖專心地摹擬放倒的屏風，沒聽到「什麼是畫畫」的問題。
「畫畫是思念」。帶著朦朧、若有所思的雙眼，邊回答彷彿邊陷入思念的回憶中，任誰都會為之動容。小福回答得理直氣壯，但他「思念」誰呢？小蝸牛很不解，那時候的小福，真的沒有絲毫童年回憶嗎？可能正是這方面的安排不合邏輯，加上後來過多舖陳在師生的相處，結尾又匆匆結束，讓大家搞不清楚，小福是因為戀父情結而對老師有感覺，還是性格錯置對貞香有感覺。

「一定要那樣嗎？」對小福而言，畫出圖畫署不能忍受的風俗畫，不是反抗，而是想要畫自己喜歡的；同學的解答限於框架中，他不以為然，為什麼不能跳出框架想事情。如此道地的「檀園觀念」，難怪這兩師徒後來一拍即合。
大家受到老師責備不該限於框架裡，小福表達不同看法。當老師把筆遞給小福，小福似乎猶豫不決，可見小福對自己的答案一開始並不肯定。後來老師挑釁小福的答案不夠正確，沒有理論和實務基礎，才逼得小福公然提出假設，並百分之分認定自己的答案無誤。老師的這個作業，想必給小福啟發點吧！至少，他敢挑戰權威。

第一次生死一線間（唉！因為有第二次@_@）
小福夜晚悄悄出門，被老師以為是去妓院，殊不知小福去一趟「自我實現」之旅（笑）。小福經過配飾攤販，忍不住拿起蝴蝶結凝視輕撫。小福這個舉動，讓小蝸牛更確認小福其實潛意識還是懷念女性角色（因為小福常這樣做），只是現實大環境不允許，他被迫選擇男性角色。
畫商用五兩買了畫，小福雖不滿，在偷聽評語後，心中大感舒服，這種滿足感，遠勝金錢的價值。所以說，孩子，你只能當藝術家，賺錢的現實問題還是讓老師去做吧！
從老師的責備中，小福得知自己的能力不但被肯定，還是天才級的讚譽，他開心地像漫步雲端，只是老師告知掌破刑一事後，讓他從雲朵跌到地獄。死路一條，只為了一幅畫，一幅進入無我境界而成的畫，自己有什麼錯，為什麼要面對毀去雙手的命運呢？全身頓時發冷，無法思考，腦中一片混亂，無法好好呼吸，現在要做什麼，完全不知道，什麼話和聲音再也進不去。
晃盪在夜晚的人潮中，小福格外心寒，沒有方向，是因為沒有歸處，清晨的曙光將是他的死亡通知書，步履蹣跚、失魂落魄地遊走在街上，才莫名其妙被拖入妓院，等到回神時，眼前所見是一群醉生夢死的同學，才能不如他，卻可以長命的庸才們。小福不屑一顧，喝下一整筆筒的酒，無所畏懼，因為，他只剩一晚的時間。
貞香出現後，她不理睬眾人色瞇瞇的眼神，顧自演奏伽倻琴，把小福拖回思念的過往。如果說「畫是思念」，那麼「音樂也是一種思念」吧！因為思念而用聲音記載下來，聽了聲音後又憶起思念。於是，當眾人在醉心美酒、美色中，小福沉迷在童年、父母的思念。
伸出的手握不住盈盈月色，明天起，他將握不住細細的一枝筆。小福不知道如何平撫現在的情緒。想哭，淚水只在眼眶打轉；想走，又能往哪裡去呢？看到貞香那一刻，他想到以最後一幅畫的代價，來度過最後一夜，伴著琴聲，和自己的才能同哀悼最後一刻。所以他拉住貞香，捉住他最後的願望，因為他的明天是沒有未來的。
（好啦！我承認，在分析角色的時候，會無聊到用寫故事的方式來描述，請大家多忍耐）

琴音跳入畫中，小福用筆隨著音韻打好草稿，完成畫作，在大功告成後，他看看自己的手，滿足和寂寞的淚水悄悄跟激動的汗珠滑落，一切結束了，任何遺憾毋需提起。只有現在才是真實。
貞香的話讓小福有絲希望，帶著承擔過錯的心情，接受老師的安排。後來發現老師要代他受過，便不顧一切奔回。再怎麼說，道義在小福的心裡還是有的，羞惡之心讓他願意面對現實的無情。
但老師要求他們兄弟倆不管如何都不准承認作畫，親眼見到老師代罪，哥哥淪為替死鬼，小福的罪惡感逼著他無法喘息，只有一死方能解脫；更慘的是，哥哥百般安慰他，要他好好發揮才能；老師要他別忘了哥哥的「獻身」，要繼續作畫。沒有人責備他，沒有人恨他、怪他，一下子背負過多的期待和盼望，小福快爆炸了，明明自己是所有問題的來源，卻是別人受苦受難，這比殺他、毀去他的手更殘酷，惟有傷害自己才能把心中的痛苦減到最低。至少，為手傷哀鳴之際，他可以忘記所有是非對錯。這樣大家了解為什麼有些人會以「自殘」、「自虐」的方法來處理「問題」吧！

自我放逐
無法拾筆的痛（不能忘情作畫），肉體傷口的痛，罪惡折磨如火的痛，把小福硬逼到死胡同，逃不出去。孟子云：「自暴者，不可與有言也；自棄者，不可與有為也。」自暴自棄，不理會、不在乎目標方向和價值，只想毀滅自己，這是一種自我放逐。小福選擇不要這個世界，消極的反抗，冷漠的應對。落水之後，他看自己的手「最後」一眼，這下子可以解脫了吧！
本來以為無禮相待，老師會放棄自己。沒想到，老師鍥而不捨，並直截了當點出小福目前處境，甚至請來哥哥英福。強顏歡笑的英福，使小福的手傷有所慰藉，罪惡感減輕不少。
小福很訝異老師不要求他再畫畫（你的個性被摸得一清二楚啦），順從地聽老師說以前的故事，彷彿看到另一個正離經叛道的自己。
（對了，我提醒一下小福，通常呢，說不要做某件事的人，還是會去做的。就像是很多官員都宣稱自己不再參選，但後來全數破功，一個個又投入政壇，所以那種宣言是無效的）

灰暗中的一線光
低落、沉痛、內咎、自責、悲傷交集中的小福，選擇折磨、凌虐自己，老師不是不理會他的自傷，而是積極地領他去看世間點滴，讓他聽聽自己的經歷，是如何在風雨後，如何找到肯定自己價值的方式。
「畫畫就是飯」，這該是最奇怪又有趣的說法吧！但對於為了繪畫而生的人，聽來貼切到不行。所以，小福真心地笑了，他找到希望和活下去的勇氣。而這個勇氣是眼前這個人給他的。

進行到群仙圖情節。小蝸牛覺得，從老師帶小福去治傷，到讓他走出陰霾面對自己，小福對老師的依賴和信任已經超出想像，更不用提那個被迫刪掉的「無緣的吻戲」（對沒看到這場戲有很深的怨念）。試想，才認識不久，心理又有男子傾向的小福，居然幻想與老師接吻？！到底是誰有男男情結？或者說他以女性心態進行幻想？（寫這句後，會有多少人想揍我？）

欣賞老師盡情揮灑畫出群仙的眾生相，小福大開眼界，一個不同的天地，而老師又以燈影來解釋線條的多變，讓他瞬間彷彿見到童年記憶的「某人」與老師重疊。握住畫筆，讓他有點膽怯，這枝畫筆險令他送命，再度拾起，會不會招來橫禍呢？老師看出他的遲疑，握住他的手，要他別害怕。當老師握住他的手時，恐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幻又難以言喻的情緒，小福說不出口，也不明白那種感覺。只知道他很在意身邊這個人，這個人在他心裡不只是老師，還有………。每次靠近，小福都覺得不自在，卻不排斥；每次碰觸，有微妙感受，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直到眼神交會時，小福感到心中某種思緒的巨大波動，他急於逃避，然後毀了部分的畫，這讓小福回到正常狀態，不再追問自己方才產生的念頭。（那場追打戲好可愛哦，就是害我看了N次以上群仙圖的元兇）
老師的手，是他的光，是他的希望，是他的救生艇，在感激之餘才發現自己的舉止似乎「有些」超乎常理（誰叫貞淑的表情這麼誇張），他手足無措，傻笑以對，其實，這段相處使小福完全相信老師，這份相信也帶來更深刻的感情。

女性自覺啟動？
如果要說「群仙圖事件」中，讓小福產生女性自覺，在某方面似乎失之公允。雖然手被老師握住時，他有點吃驚，但不代表他因為男女授受不親而有所反應；腳被老師踩到，他表情有點怪異，其實是他自己有別的念頭。可以推測有可能的女性自覺產生，應該在那場「無緣的吻戲」吧！

大家對小福誇張的吃相一定記憶猶新吧，這已經昭告諸位，小福已經不再悲傷難過了。人在心情放鬆後，胃口會特別好哦！（不過，完全不在狀況中的小蝸牛卻一直在研究小福吃的東西，那個白白的、黃黃的、綠綠的、油油的食物是什麼啊？）可以開心地笑了，因為老師，讓小福慢慢放下罪惡感、恐懼的陰影。

畫出「活」畫，養活自己，是老師對小福的期待，也是小福邁向新境界的入門。「畫出可以養活自己的畫」，很切實的說法，因為人吃飯以養身，頂天立地活在世上。這種論調，不是挺創新的，但在當時的教育體系下，很少有這麼坦白的表現。老師對小福的信任，是支持小福無所畏懼向前行的力量。當看到師徒倆和樂地練習手掌用力的畫面，天啊！好甜蜜哦！（友：妳又扯到哪裡去了？）

首度恢復女裝打探秋千的場所的小福，沒想到在滾滾人潮中，好死不死，還是遇上關心自己安危的老師，想必那時小福大概嚇得三魂七魄掉了好幾個吧！（兩人擦身而過的表情真的好美、好可愛哦）
當踏入溪地時，小福高興地以畫家的眼神觀察所見所聞，這時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是單純地為畫畫而用心的畫工罷了。
帶著試探和不安的心情，和出現秋千旁的貞香打招呼，以為貞香沒有看出自己的身份，悄悄鬆口氣。看到盪秋千的女子們如此歡愉，小福打從心底笑了，這是解脫束縛、自由的喜悅，小福可能沒有查覺，當下的他已有感同身受的體驗。
貞香主動邀小福同盪秋千，還道破自己的身份，小福雖略受驚嚇（會被女人圍毆的可能），但貞香無意戳破，小福才放心地秋千上觀察溪地周遭女子的風情，漸漸地圖象在腦海中具體起來了。（如果要小蝸牛在那裡打秋千，我絕對不答應，因為我有懼高症）這時他狂喜愉悅，是一名畫家的感動執著。

有名到不行的「十八摸」，不管有沒有黑白處理，小福那種像是學者在研究表情，也情色不到哪裡去啦！兩人都「思無邪」地做好自己的工作，一個（貞香）音樂藝人，一個（小福）畫師，在藝術領域中，他們無言地用心交流。只是，貞香有感小福對藝術的認真，希望能和小福再進一步「認識」。小福很猶豫，無法接受美人主動投懷送抱。因為此舉提醒小福身為女子的現實。兩人眼神的交流，是對彼此的試探、要求，雖然各有領會，那都是他們自己的詮釋。
這場戲應該是很容易被歸屬「兩情相悅」。只是，明明純欣賞藝術的立場，卻硬要轉入有愛情存在的可能，對藝術家很不敬吧！

小福開心地一路邊跳邊回想，他的預想圖是充滿生機和活力，不過被打昏後醒來的處境就是井中之蛙了。（真不懂青蛙為什麼會在乾掉的井裡）
黑暗、無助、恐懼、不安、疼痛、迷失、慌亂，圖又失踪，自己被困，不管小福如何呼喚，絕望無情地襲上他，他只好靜靜坐在井底，獨自傷悲，一旁還能向上攀爬的青蛙，都比他來得有尊嚴。終於，聽到希望的聲音，老師也發現井底的他，頓時小福安心地鬆口氣。當老師真實地來到他眼前，焦急關切著他，小福確定一切災厄都過去，忍了好久的眼淚，一下子山洪爆發。小福因為害怕，自動換成女子模式，面對老師不加思索要揹他離開井底，他不知如何應對。老師從抱著他、揹起他，一連串的肢體接觸動作，都讓小福意亂情迷，或許從沒有這樣被人保護、貼身靠近，小福看起來很羞怯（笑）。
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鮮空氣後，回到現實的小福發現，一切都結束了，因為畫沒有了，只能啜泣無力，唯一仰賴的就是把他救出來的老師。看著老師的臉，小福還是很慌亂，但他相信老師的話，閉上眼睛，去「看」、去「想」在溪谷的一切，這才拾回他原有的自信。（那場戲也好美哦！）
在老師的背上，小福專心安穩地把畫重新在腦海中模擬一遍又一遍，老師是他的保護傘，在他的羽翼下，他不用害怕，只要往前進即可，這種依賴像吸食鴉片般，不自覺就無法自拔，依戀日益加深。
看著白紙，想像中的畫浮現在空白間，他又進入另一層繪畫境界，被別提打斷思緒，不知如何應對，還是在老師的協助下，讓他繼續作畫，及時交卷。完成那一刻，剎時的激動，連擁抱和狂喜都不足以形容吧！（其實你們可以再抱久一點）
這幅不容於圖畫署的畫，得到主上的特選。正式成為圖畫署畫員，是小福當下自我肯定的條件，但他沒有料到的是，欣賞他的畫，給他「通」的評審，居然是一國最高首領。小福的驚訝、不可思議勝過喜悅呢！（從那個含淚又呆掉的表情看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