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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親啊,這個可不是蔡依林的歌,是日本名作家三島由紀夫在1949年的作品《仮面の告白》。要是對三島老師多少有點認識的人,不免會覺得:小蝸牛,莫非暗指老師的「出櫃」?!
在此敬告諸位,雖然小蝸牛是三島由紀夫的書迷(但無法把他所有作品看完,因為沈重得讓人很難受,所以每本書只看到1/3),這會兒可要替老師申冤呢!

 

高中時讀到《假面的告白》書底的這段話:

「假面與素顏在人生中交錯轉換
對死之美的憧憬
對強壯肉體的渴求
其實只是演技精神的展現
所謂告白
也不過是戴著面具演戲而已」

小蝸牛被攝住了,遠勝所讀該作品的1/3。這麼簡短的話,竟能把作者要表達的掙扎無奈和妥協刻畫出來,讓人太驚艷了;因為太震驚了,所以還特地把這段話寫在週記和作文裡(我想一定有一票人沒寫過或不知道週記吧),讓導師和國文老師一頭霧水,弄不清楚文章主旨在哪兒,因為,當時我被感動到語無倫次了。

那,這個和老師、小福有何關連?(要是沒關連,我寫這個有用嗎?)

「假面與素顏在人生中交錯轉換

所謂告白
也不過是戴著面具演戲而已」

 

每個人戴著面具過著另一個人的生活,沒有人敢面對自己,除了李命基外(本人對他非常感冒,但偏偏他是本劇中唯一不怎麼戴面具的人)。

 

 

原本真誠坦率的老師,經過妙香山放逐生活後,是如何戴上復仇者面具暗中謀畫,還無奈地活在道德規範面具下呢?

長年活在男人、當御真畫師、光大申家門楣面具下的小福,童年的不堪回憶片斷在腦海移動,他用什麼心情看待自己的?

活在父親冤死、大權旁落的主上殿下,被王位、華麗宮廷、錦衣玉食的美麗面具籠罩住,卻命如懸絲,不得自由,他怎麼堅持下來?

對沒有血緣關係,又不得不當他是弟弟的「妹妹」,從疼愛憐惜,到男人對女人的愛慕,這張哥哥的面具,為何願意戴著不放呢?

自恃音樂才能,卻身居下流,被視作玩物,丁香再怎麼戴著賣笑不賣身的面具,面對不解風情的世俗男子,自己成為金錢交易下的犧牲品,她如何不感嘆呢!
(夭壽哦!整個題目的氣氛被我搞得好低迷哦!大家會不會恨我這次居然不搞笑了?)

 

 

小蝸牛很同情英福哥哥的。(又來了!永遠是比較不重要的放在第一個解釋)
看到穿上男裝的「小妹妹」,對自己叫「哥哥」,這種感覺很怪吧!
當了多年的哥哥,卻慢慢意識到自己非常在乎「弟弟」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後來這個慾望化為深沉的渴望,當「弟弟」高興地哥哥幫了他大忙,給個興奮感激的擁抱,哥哥便忘情地摟住他,這一瞬間,渴望稍得釋放。(不過老師的醋味就很重了)
直到死前,他不敢奢求自己能在「弟弟」心中佔有戀人的地位,只想靜靜看著他,看著他本來應該的花容月貌,可惜只能在夢中,永遠在夢裡。或許他明白,在「弟弟」心中,他永遠是哥哥,攀不到所祈求的地位。

 

 

一直覺得主上殿下很命苦。
明明就是一國之君,卻混得跟皇太子一樣有名沒份的。由此想見他存在心裡的窩囊氣,和力圖反擊的意謀。
他喜歡的人,一個一個被迫棄他而去,他的父親在權力鬥爭下死了,他信任的畫師(檀園)被網織罪名放逐到妙香山,他孤獨地努力建立、培養自己的勢力,並一次又一次遭到無情的打擊(全是長輩級的),但他不絕望,也不放棄。接受命運的挑戰,並苦心造詣任何成功的方法和可能性。《孟子•盡心上》:「獨孤臣孽子,其操心也危,其慮患也深,故達。」(偶爾讀讀古文也不錯)真是有其道理啊!
只是,主上就算把部分問題給解決了,把老爸給正名了,他一樣還是要戴著皇帝面具過日子,畢竟,他身負國家重任,不是一個說放棄一切就可以辦到的人,所以,他是多麼羨慕檀園老師決心要離開皇城的自由啊!因為他註定是一隻關在籠子的金絲雀。

 

 

小蝸牛很對不起丁香。因為太挺老師,所以一直忽略丁香的感受。
丁香活得很辛苦,擁有傲人的才華和容貌,如此優渥的條件沒有獲得尊敬,而是男人卑劣的垂涎,視她為美麗的玩物和擺飾,所以她靜心等,等一個對的人。
她盼了這麼久,好不容易遇到知己,一個不但看到她的美麗,還看到她豐富的本質(不要以為是那場脫戲哦,我是說音樂啦),以為有託付終生的希望,結果,對方無法給他承諾,因為給不起。
(好啦,小蝸牛實在是不想破壞五兩迷的美夢。可是,小福不是給不起承諾,丁香也不在乎小福的真實身份,問題是,小福不敢給啊!為什麼不敢給?請大家好好正視這個問題)
她戴著自信滿滿、睥睨男子的面具,不趨炎附勢,只做自己,其實面具下的她相當脆弱,渴望被愛,希冀真實的感情,不是只為她美貌的愛情。她痛快地在小福面前除下防備,當個小女人,她只為小福打開心門,為了小福,她願意獻上一切,即使,小福是女人,她仍願意接受。
但後來,一切都不可得。而在小福的情義下,她得到人身的自由,剩下的,就是如何把那顆放在小福那裡的心找回來,放在另一個可以給她承諾一生的人身上了。

 

 

說到小福,這傢伙真的很…可憐。因為他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定位,除了他獨一無二的天賦才能外,他一無是處。(我可以再講下去嗎?我會不會被小福迷打死呢?)
如果說老師會愛上小福的首要條件是什麼呢?我覺得是…他們兩個很像,根本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說的是個性,容貌當然差很大),所以可以說…老師是愛上另一個自己。
自從穿上男裝那一刻,小福放下當女子的束縛和特權,他的目標是宮廷專用畫師,要光大申家門楣,而那時,也捨棄童年最美和最可怕的回憶,過著屬於「申潤福」的生活。直到外游寫生的一個致命契機…
唯有在畫畫時,唯有進入忘我境界時,他不是申潤福,不是徐潤,不是世上任何一個人,只是一個把剎那間感動捕捉下來的靈光,一個來自人類心底深處的悸動,所以小福沈溺畫畫的世界,因為在畫畫中,沒有人逼他做另一個人,沒有任何因素讓他失去自我,在藝術天地裡,他就是他自己。可惜一切扯到政治,就美感盡失,還殺機重重。也因此,一個在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出現了,拯救他的危機,就像童話故事中保護公主的王子騎士一樣,只是…
站在人情道義上,小福的懦弱害得哥哥為他受罪,直性情的他,選擇傷害自己的手來回報,要是大家多留心點的話,他自殘後,心情低落,但哥哥來訪時,他的反應就比較平和多了,因為他認為,受傷的手已經把代替他抵消強烈的罪惡感。他戴著面具,防備身邊任何一個人,彷彿膽小易驚的小型犬(我想到朋友家的博美犬,鬆鬆的毛,看到我老是狂吠),直到老師帶著這隻小狗,啊,不是啦,是小福啦,去遊蕩,聽老師當年任性渡日的故事後,小型犬減低恐懼感,開始對眼前的這個人相信了,並教他用畫畫的方式,找回真正的自己。這時,小福動搖了,他動搖的原因不是因為相信老師,而是居然有一個人能這麼了解自己的內心世界。(孩子,我想你是誤解了,那是老師只會用這個方式來處理自己的情緒啊)
或許,在同一時間,兩人都對彼此動了心,卻不明白緣由:原來兩人的內心世界是如此相近啊!
尤其是經過老師以亦師亦友的身份,對小福的付出和關懷,好像小福只要接受就成了,老師是無條件的給予,在收受之間,形成有趣的情感界線,小福既期待又害怕,因此站在邊緣時就停住不走,望著另一端深情等候的老師,兩人一起內心淌血。(小蝸牛也是啊!)
信任,是兩人感情不退遞增的因素,因為「信任」也代表著「託付一切」,活在並依賴著對方,如同生命共同體。老師包容小福任何在旁人眼前很失控的行為,那是小福真實的表現自己,即使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的決心;也唯有老師會體諒小福所做的一切,因此,就算冒著自己最重要的面具(女扮男裝)被扯下來的可能,他仍願意換上女裝,混入別提的壽宴中,為了幫老師完成工作(老師都交代他不要出手了,但他還是出手了,難道大家還看不出小福的想法嗎?)。
聽到老師說起失去連繫的女人,那個老師願意保護一生一世的女人,小福有點迷惘,為什麼自己居然有異樣的情緒,是嫉妒還是羨慕?而這兩個感覺明明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為什麼要有那麼的想法呢?(孩子,你戀愛了啦!)
直到最後,他明明摘下所有的面具,為了喜歡的那個人,卻還是偷偷藏著一個,所以他逃了。他覺得自己是沒有享受幸福權利的人,害怕再度失去的人-失去童年、失去當快樂少女的自由、失去父母、失去心中美麗的映象(丁香)…要是他再失去老師,恐怕連自己都當不了了。因此,他藏起堅強的面具,悄然離去。

 

 

撇開「檀園」這個名號,老師只是一個不信服權威、不接受壓迫、渴望自由和享受世界的普通人,但在「檀園」這個畫壇天才的名號下,他把畫畫當成宣洩不滿、面對現實的方式。姜大畫員看到當年有潛力的他,細心引導他從畫中找到自己,找到這世界無法滿足他的遺憾;徐征是他在爾虞我詐的圖畫署中最信任的朋友(其次是李寅文,但從春宮畫事件可見,他對他的信任度遠不如徐征),在徐征面前,他無掩飾地表現自己,也許就是沒有隱瞞的信任,他極度崇拜這個不慕名利又聰明多才的學長,希望自己能和他一樣找到可翱翔的天空。
只是後來,姜大畫員無故死亡,徐征夫妻慘遭殺害,他的世界觀、理想一下子全毀了,毀在他看不到的陰謀。所以,當他再度從妙香山回來時,他戴上面具,一幅桀驁不馴、狂妄不拘小節的樣子,自然惹得圖畫署高層的不滿,但一開始地性情上的敵對,試圖不讓當時的黑手發現自己有意要調查過去的真相。這時的他,已經準備好迎敵,而非昔日只能六神無主地抱屍首痛哭的年輕畫師。
關於大家一直質疑老師的「性向」問題,小蝸牛忍不住有話要說。小蝸牛是「劉」劇的愛好者,「劉」劇是一齣陽剛氣很重的武俠單元連續劇,和「風」劇以男性角色為主不謀而合。先不論推出的年代問題,但在腐女文化的流行下,連小蝸牛的「劉」劇論壇裡,網友也不免俗推出相關的視訊或同人誌。(還真有才調呢!看得小蝸牛哭笑不得)
曾幾次和該劇的主要編劇談過劇中出現近乎BL情節,該編劇認為,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情誼,如同女人和女人之間一樣,到達真正彼此互信互賴的程度,不免會讓人有所遐想,但絕不是大家以為的「同性愛」。
(糟了!有多少人會為了這兩段話睡著?好像為了幫老師解釋,扯上「劉」劇。)
這也是我相信老師和李命基之間不會有任何讓人想像空間,只是天才間的惺惺相惜罷了(請大家回憶一下,李命基想到老師在當年解姜大畫員題目的片段)。應該慶幸的是,老師不是嫉妒得要把李命基給殺了,而是惋惜這種棋逢敵手的能力,仍離鄉背井,無法再見。
要說老師有男男情結,我想應該是咱們小福總以男裝示人,打死又不承諾自己是女人,只好讓老師一直覺得自己愛上個男人吧!(我覺得老師一定很嘔,明明就是女人的樣子,怎麼又說不是呢)
老師對小福的過度包容,除了可以詮釋能體會小福的心情外,另外的正解是…老師想做又不敢做,小福全幫他做了。面對大臣的質疑,我想負責辯解的老師心中一定很「ㄍㄢˋ」吧!(sorry,我說了髒話)小福的舉動應該是老師的意料中,只是沒想到有這麼快,所以他果然有共犯的嫌疑,難怪說什麼都要保住小福的命。因為最想撕掉御真的就是他本人啊!
除了當個復仇者,意外地,老師遇上一件麻煩事,就是…他戀愛了:愛上自己的弟子。對這個理想主義者來說,無非是晴天霹靂的惡耗、最沈重也是最甜蜜的負荷(吳晟的詩句名言,小學讀過的),因為「他」(小福)產生太多變數,計畫一改再改,還改到…討厭,最後兩集是用趕的,會讓人胃痛的耶!
在愛情面前,再聰明的人也會變白痴,連平常戴得很好的面具,也會不經意給滑下來。(用台語講叫做「破功」)他可以輕蔑地嘲諷別提的功名當頭,他可以義正詞嚴指責金朝年的侮辱,他可以口若懸河地駁倒任何要驅逐他的惡意,不過…他會看著女裝畫畫的小福發痴,盯著辛苦移動御真的小福影子發傻,聽著小福對他耳語而發楞,想著可以和他一起作畫的小福發笑(孩子,這是戀愛啊)…
就這樣,明明逮到機會要小福承認是女兒身,卻簡單幾句就被打回來,還中箭受傷。(最好有這麼單純)
明明小福問「如果我是女兒身,你要怎麼樣」,這麼好的佳時,居然只吻額頭!(超火的小蝸牛,很想海扁老師一頓)
明明知道是女兒身,卻礙於是好友遺孤份上,就不敢表達愛意。(無奈到很想哭的小蝸牛)
終於,恩師和好友的仇都給報了,可以把面具放下,可以與小福作對神仙眷屬,浪跡天涯,結果這個平常能言善道的演講家,居然像吳克群「大舌頭」裡那樣,不但咬字不清,說話遲緩,還狂繞圈子,氣得我都想替他講了。(妹:這干你什麼事?)老師,小福會離開你就是你在關鍵時刻又「裝笑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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